與美國和歐盟的情況相若,日本的時裝品牌和零售商也積極尋求其他替代方案。儘管越南、孟加拉和印尼在產能和市佔率仍遠遠落後於中國大陸,但自這些新興國家的進口成長速度特別快。例如,日本最大的成衣零售商Uniqlo先前有將近百分之百的商品購自中國大陸。但自2018年起,Uniqlo積極展開對越南、孟加拉、印尼、印度和土耳其的產能進行策略性開發。隨著日本時裝企業分散供應源,按價值計算,前五大成衣供應國的總市佔率從2005年94%,降到2018年的85%左右。
表四: 日本成衣進口供應源 (按價值計算)
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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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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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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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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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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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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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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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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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亞洲地區採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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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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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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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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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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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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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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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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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世界其他地區採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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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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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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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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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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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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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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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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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 UN Comtrade (2019)
第三,有越來越多的日本時裝企業自亞洲地區採購。如表四所示,由於區域經濟更深度整合和區域紡織成衣供應鏈更趨有效,日本成衣自亞洲地區進口的比例越來越大。
但是,日本有一大部分自亞洲進口成衣實際上包含日本製的纖維和紗線。例如,我們不難發現標有「中國大陸製」或「越南製」的服裝,在產品明細上,還包括像是「使用柔軟、低速紡製日本布料」(Using soft, slow-spun Japanese fabric)和「含日本紗」(With Japanese yarns)短語。
亞洲區域性貿易集團日益壯大,也為來自世界其他對日本市場感興趣的成衣供應商帶來了獨特的挑戰。截至2018年,日本的進口成衣只有7.5%來自非亞洲國家(主要是西歐盟國家),相較於2000年11.4%著實有顯著的下降。
(三)關稅壁壘和自由貿易協定
包括關稅壁壘和自由貿易協定的貿易政策是影響日本時裝公司產品採購另一項關鍵因素。
表五:2018年各國成衣進口稅率
類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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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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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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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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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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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關稅稅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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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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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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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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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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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關稅稅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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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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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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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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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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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S code 6位碼免稅百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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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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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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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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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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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 Re:source (2019); WTO (2019)
*在HS code第61和62章下,HS 6位碼產品項目免稅准入佔總其項目數的百分比。
總體而言,與其他主要進口國相比,日本對於成衣設置了較低的關稅壁壘。例如,如表五所示,日本在2018年對成衣產品適用的平均稅率(第61章針織和62章梭織)為9%,低於美國(11.7%)、歐盟(11.5%)和加拿大(16.5%)設定的關稅稅率。同時,其最高適用稅率為13%,也低於美國的32%和加拿大的18.0%。
自由貿易協定(FTA)和貿易優惠計畫(TPAs)提供給日本時裝企業重要的減稅機會。根據英國媒體報導,截至2019年9月,日本大約有15個FTA和TPA生效,其成員國包括亞洲幾個第一線成衣供應國,例如越南、孟加拉、印度、印尼和柬埔寨。
這些貿易計畫多數採用所謂的「從布料開始」(Fabric-forward)的原產地規則【也稱為“雙重轉換”原產地規則(double-transformation rules of origin)】,這意味著纖維和紗線可以在任何地方生產,但是用於成衣的每種布料成分都必須在自由貿易區內成型。這種原產地規則比美國或加拿大FTA通常要求的「從紗線開始」(Yarn-forward)更為寬鬆。限制較少的原產地規則也使日本成衣企業更能充分利用這些貿易計畫提供的減稅優惠,並提供給他們在紡織品原料採購上有更多的靈活性。
此外,日本還積極參與中國大陸和南韓的自由貿易協定三方談判以及區域全面經濟夥伴協定(Regional Comprehensive Economic Partnership, RCEP)的多邊談判,該協定涉及日本、南韓、中國大陸和東南亞國協(Association of Southeast Asian, ASEAN)等國。一旦達成協議並施行,包括全球最大成衣出口國中國大陸在內,這些貿易協定將提供一個令人興奮的新節稅採購商機。
總而言之,日本的成衣市場及其採購模式在未來幾年將繼續發展。諸如全國經濟、消費者購物行為和偏好,以及新自由貿易協定實施的成長軌跡等因素,將是塑造日本市場未來前景的關鍵因素,尤其亞洲的成衣供應國會發現日本其實是一個有著發展潛力的市場。